第五章 决意
迷迷糊糊的来到厨房，依羽似乎还在准备早餐。
“疾自己起来了吗？真是少见啊。”
依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突然有种想要早起的感觉啦~”
装出一副精神的表情，我坐到了桌边。
上周四，遭遇恶魔袭击，目击修女肃清恶魔。
周五，莫名其妙召唤出恶魔，目击到使用恶魔之力的龙武
周六，和恶魔签订契约，遭遇修女袭击，得知依羽的身份以及龙武的目的，并且……
周日，浑浑噩噩窝在家中度过了一天。
从上周四到今天，短短四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像是耗去了我一生的精力了。
“说起来恩莉呢？”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恩莉的身影。
“恩莉小姐的话，现在还在睡觉，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疾能说服她换个方式睡觉。这样下去水费开销会增大的。”
说到这里，依羽似乎露出了不满的语气。
“我还嫌人界的水不舒服呢。”
打着哈欠，**着身子，发梢还滴着水的恩莉坐到了椅子上。从她身上滴下的水迹从浴室一直蔓延到这里。
顺带一提，恩莉把蓄满水的浴池当做自己的床的样子，很自然的大部分时间在浴室度过。
毫不遮掩她的身体，恩莉只是靠在椅子上朝着天花板抱怨着。
真是刺激的景象啊……
“恩莉小姐，请你为打扫房间的人考虑下。还有疾，请不要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这个恶魔看！”
“我多少也是健全的青少年啊……而且当事人似乎也无所谓啊~”
“转过去……”
不容反驳的语气，依羽面无表情的地看着我。
“说起来疾给我买的衣服不见了，修女是你拿的吧……”
“洗掉了！一件连衣裙你想穿几天啊，裙角的洞也帮你缝好了。现在还没有干，我房间的衣服你拿去穿就行了。别**地大摇大摆的在屋里走，这里除了你之外都是男生啊！你完全没有节操吗？”
“咔，你一说我还真来气了！你真的是男的吗！为什么能长的那么可爱！嫉妒死我了！”
“这些完全无关，还有疾你不要动不动瞄过来！你被这个恶魔诱惑了知道吗！恩莉小姐请你去我的房间把衣服穿上！”
“当然！传我的衣服我也不介意！”
女孩子的体香什么……
“疾给我闭嘴！”
“对不起……”
……
清早折腾了半天，我们三人都是安稳的坐到了餐桌前。
“依羽，现在我大摇大摆去学校没问题吗？”
今天是周一，按理来说是作为学生的我去学校的日子。
但是我现在应该是被依羽的同伴追杀的状况……
“没有问题的，爱丽娅丝，也就是修女莎莉叶一般是独行主义的，不会和负责这一片区域的库鲁特神父他们联系，只有发现恶魔后才会行动，一般情况下事不会做巡逻这类事的，这片区域的‘外之惩戒者’只有作为大天使之座的我和她，只要不踏入她的主要活动场所或着像你那次一样运气差正好遇到她都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疾也不希望自己的日常**预吧，我也会尽力掩护的。”
依羽微笑着看着我。
作为专门猎杀召唤者和恶魔的‘理之教会’的修女，却声明要帮助恶魔召唤者……
事到如今我也问不出‘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之类的。
原因只是‘家人’两个字真的够了吗？
有能的人真的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啊……
算了吧，现在的我想这些事只能让脑子更加混乱。
“怎么了吗？昨天开始疾的表情一直都很阴沉呢……”
抬起头，依羽正一脸关心的看着我。
“是这样的，依羽，我最近不能去库鲁特神父那里是吧……”
“不是不能，是尽量少接触，虽然可能性不高，但是爱丽娅丝有时还是会出现的教堂的。”
“果然有危险吗……那么，能拜托你帮我回收一下我借给神父的黄书吗？”
“……明白了……”
似乎先是愣了一下，依羽嘴角抽动着继续拿起了碗筷。
话题成功引开了呢，不过我也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再见了，我的梦想。
今日傍晚妳们会在业火中痛哭吧……
心好痛……我对不起妳们啊！
“疾？为什么哭了？”
“失去了梦想和希望的男人只有眼泪了……”
“意义不明啊。”
向我搭话的恩莉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餐桌……
“恩莉不跟着我吗？”
“我并不是很喜欢出门……呆在家里就好了……”
饭后，我收拾着书包准备出门。
恩莉却是一副嫌麻烦的样子趴在我的床上
这家伙是要找男朋友的吧……一直呆在家里没问题吗？
反正离我太远她也没法实体化，也闹不出什么事的，随她去吧。
“疾今天也是自行车出门吧，载我一程。”
出门后，依羽突然拉住了我。
“唉？”
我惊讶的看着微笑着的依羽。
虽然是在同一个学校，一般也是一起出门，而且我也多次建议我载他去学校，但是他以往都是拒绝的，说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很丢脸。
“不行……吗？”
“不……上来吧。”
那个红着脸眼神上漂的表情根本无法拒绝，而且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了，出发吧，要安全架势哦。”
“嗯……啊。”
我的注意力一下无法从搂在我要上依羽的手臂上拿开了。
“怎么了，有什么忘记的东西吗？”
“你的那个坐姿……没什么 ……出发了。”
回头看了眼侧坐在后座的依羽，我踩起了踏板。
依羽吗……
品学兼优拥有女孩子外貌，和我一起在孤儿院长大。
然后……理之教会所属--被称为红色修女的外之惩戒者的上位成员。
从头到底都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似乎在全力的让我回到以前的生活。
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自己的目的，并且拥有力量。
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啊……
“疾……”
胡思乱想着，身后传来依羽的轻声。
“你在想什么吗？”
“什么都没。”
“你的朋友，是叫龙武吧……还有她的妹妹，舞翼。”
心头一颤，我按下了刹车，停在路边。
从依羽口中听到那两个人的名字的瞬间，我立刻能明白依羽接下来要说的事。
“果然呢……你知道的吧，那个人是契约者。别再和那个人扯上关系了。”
不敢回头看依羽的表情，我只是听着他的话。
“那个叫做舞翼的人不可能醒过来的。被拿走灵魂的人没救的。所以你没有必要继续……”
“啊……知道了。”
帮助龙武找到拿走小舞灵魂的恶魔，就等于要继续踏入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吧……
也违背了依羽的意思呢……
没有我龙武一个人也能做到的吧……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想按照依羽的意愿回到日常。
虽然不像龙武和依羽，但是也应该有我能做的事。
说出来的话，依羽不管怎么样都会阻止我的吧。
我不想在这里放弃。
至少要让小舞苏醒，也算是没有白白被卷入恶魔的事中……
不如说，
有口气咽不下。
在‘我所认知的世界’你们永远比我优秀。
在‘你们所认知的世界’我连存在的价值有没有吗！
嫉妒，为什么我什么都比不上你们。
“疾……疾！疾！”
回过神，我已经被依羽压倒在路边，自行车倒在前方的路边围栏旁。
“没事吧，同学，骑车要集中注意力啊。”
被路边的行人拉起的我莫名其妙看着眼前的景象。
“啊，谢谢……”
总之先道谢吧。
“疾，没事吧，刚才叫你就一直没反应……”
依羽拍着我身上的灰尘说着。
刚才，我发呆了吗？明明在骑车？
“怎么了嘛？一脸可怕的表情……”
依羽盯着我的脸看
“啊啊啊，没事，只是想着车后载着可爱的女孩子一下得意忘形没注意~哈哈哈~”
万幸，我和他只是有点擦伤，自行车也没摔坏。
最后我们两人推着自行车走到了学校。
一路上再也没有其他对话……
“早~今天和小依羽一起来的啊~”
“而且路上还是载着他的哦~”
“哇，真的假的，你这个遭雷劈的家伙！”
走进教室，和平常的和同学聊着天。
虽然没有很亲近的朋友，但是在场的都是相处2年的同学，隔阂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
“数学作业谁做了！借我抄下！”
“昨天的XXX看了吗？”
“看了看了！超感人的！我纸巾都用了两包了！”
“疾~今天很早吗~”
清晨嘈杂而熟悉的教室，一下让我像是忘记了这些天发生的事，回到普通的生活中一样。
走到自己的座位，我感慨的望着周围。
才两天就突然觉得这些景象好让人还念啊……
“早，昨天怎么样？”
邻座的龙武带着平日的表情向我打着招呼。
“早街上走了几圈，但是也没发现人鱼恶魔之类的呢。”
“是吗~说起来你家的人鱼怎么样了？”
“恩莉的话似乎根本不想出门，完全是一副家里蹲的感觉……说起来，焚火一直都是跟在你身边的吗？”
我看着一边很平常的浮在空中的焚火。
“是啊……怎么了嘛？”
“上周也是？”
“是啊……”
龙武很平静的说着。
这么说，本以为上课没人看到的时候，这个家伙说不定都看在眼里啊……
我转向一边打着哈欠的焚火。
我以前没有做些很羞耻的事别他看到吧……
等等……也就是说恶魔是不是还可以用来……
“龙武，你用他作弊过吗？”
“怎么做？”
“看别人答案然后告诉你啊！”
“啊……啊啊啊啊！”
龙武恍然大悟般的叫着。
从来没想过这个用法吗？这个傻子……
“今天默写拜托了！”
“拜托你了！”
我和龙武同时转向一边嘴角抽动着的焚火。
“居然拜托恶魔做这种事……”
“契约上说过在打成目的前都会借人类力量的啊~”
“契约上也没说一定要履行啊！”
“履行契约不是恶魔的骄傲吗。”
“切……”
似乎没法发反驳，焚火只是咋着舌。
看来龙武的确知道很多契约的内幕啊。
“唉，同学们，我们要上课了……”
台上班导已经到了。
“龙武和疾都来了啊，那么点名也不需要了吧……直接上课吧”
微妙的有些不爽呢……
……
“那么下课……”
随着班导宣布生科，我伸了个懒腰。
这节课也是只听了百分之40呢。
学习什么的根本不适合我啊。
说起来班导似乎一直看着我叹气是错觉吗？
顺带一提，龙武坚持了15分钟之后倒下睡着到现在都没起来。
看来下次考试胜利的还是我啊。
我的53分就是你不可逾越的高墙！龙武！
“那个，疾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
不是吧……
“大叔，龙武上课都睡着了你不找他找我，你不会又被老婆那拿衣架打脑袋了吧……”
“……昨天只是跪搓衣板啦！还有谁是大叔啊，我是老师啊！”
“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啦~找我抱怨你家那些事的话我可不奉陪啊，大叔……”
“哎，乖乖跟我来就对了。真不知道你这小子平时都在做什么，都惹到警察了……”
“啊？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啊！”
警察？我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吗？
跟在班导身后走着的我突然担心了起来。
“哦~来了啊。”
坐在班导的办公室的座位上，一个带着眼镜，看上去30多岁的男子喝着咖啡。
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是谁呢？
“警察先生，这个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违法乱纪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班导很认真的的对着男子说着。
“知道的，没什么大事啦，所以让你下课后再带他来就可以了。”
男子微笑着站了起来。
“其实只是一些私人的事啦~来，少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男子拉着一头雾水的我走出了办公室。
“还记得我吗？”
在学校中庭，男子递给我一瓶果汁。
“抱歉啊，我没有记男人长相的习惯啊。”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是吗，那么先做下自我介绍吧。”
男子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证件。
警察证……
名字是……
“刑司，是个如你所见是个警察。在周五晚上第四街区封锁线以及周六下午中央公园附近见过面的，还记得吗？”
啊！是他！
这么一提醒我想起了这个人。
被龙武和焚火袭击的那天晚上拦住我的警察，带着恩莉逃跑的时候撞到的也是他啊……
记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是知道恶魔的事却看不到恶魔。
“警察找我什么事啊？”
露出警惕的表情，我和他保持着距离。
“别紧张~说起来那个绿头发的可爱女孩子不在呢。警署的档案里也没有她的资料呢。你的倒是很轻易找到了。”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恶魔吗？”
男子目光死死抓着我。
“不知道，恶魔是什么？那么大的人了还在说这个？”
看不到恶魔就表示他知道的不一定有我多，这暂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好吧……
“真的吗？”
似乎没那么容易让我混过去，叫做刑司的男子的目光是在仅仅盯着我。
“大叔，你眼睛不干吗？都不眨一下吗？”
“请不要扯开话题。”
“恶魔是吧，知道知道~漫画之类的是吧~我们学校图书馆有漫画哦~要一起去看吗~”
装傻可是我最拿手的。
“你知道受害者有多少吗？”
……
受害者……失去灵魂再也无法醒来的人……
“果然知道些什么啊，你从封锁线内出现两次绝不是巧合。听到受害者露出这样的表情说不是什么恶人呢……我也多少放心了。如果你这样的小鬼是幕后黑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男子笑了笑坐到一脸的椅子上
“能告诉我一些具体的事吗？”
“知道了又怎么样？这不是什么警察能处理的事。有专业的人在处理的。”
依羽她们之类的……
我坐到了他的一边。
“这些我也知道，但是事情什么都没解决。突然失去意识倒下的人每次都会出现。”
双手交叉在下巴前，男子表情很严肃。
是啊，依羽她们也只是处理恶魔而已。
召唤者会失去灵魂这点，她们根本不会去管。
但是啊……
“普通人什么都做不了这点是改变不了的。”
况且你连恶魔都看不见……
“所以我希望从你嘴里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做些什么由我自己判断。”
“为什么？你知道恶魔绝不是什么拿枪就能处理的东西吧。而且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也大致也感觉的到吧。”
我看着男子。
男子笑了笑，点起了烟，吸了口。
“我还算运气好的，上面的人至少告诉了我这些事和恶魔有关，一般人卷入会遇到危险。可是我手下的年青人们可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受害者出现然后只是和我一起站在街上做封锁线。而我又什么也不能说。”
悠悠的吐了口烟，男子接着说着。
“能理解吗？背负自己心中无力和不甘的同时还要背负着身边人的不满的心情。”
“普通人就混混日子不就好了……”
“有口咽不下的气不是吗？”
男子苦笑了起来。
“正义感？”
“哈哈哈哈，就是这个东西~我还很年轻吧？”
男子站了起来，掐灭了烟头，递给我一张纸条。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说了的时候随时可以联系我。”
“这样就够了吗？”
“本来就是确认你是不是什么恶人而已，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不愿说的话我也会自己调查的，我本来就是自己调查的打算。那么再见了，少年。”
我只是呆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人鱼？
在男子的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拥有女性上半身和鱼类尾巴的生物。
不会错的，和恩莉一样的红色人鱼。
是那个人的恶魔吗？
那个人应该看不到恶魔才对啊……
人鱼围绕着男子漂浮在半空，但是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果然看不到吗，那么那只人鱼是怎么回事……
契约者又是谁？
难道……
我立刻拨通了龙武的手机……
啊，逃学了……
我终于还是学会逃学了……
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们，我学坏了！
“沙拉曼德拉去把那只人鱼逼到人少的地方抓住她，做得到吗？”
“了解。”
男子在一个红灯下停住了
一边的龙武和焚火似乎在商量着如何让那只人鱼离开男子的身边。
焚火说着向着红色人鱼飞了过去。
人鱼似乎被吓到了，向着别的方向准备逃跑。
“要追了！”
龙武说着冲了出去。
我的任务应该只是找到人鱼吧……
难道我也要追吗？
脑中虽然还在挣扎，但是身体已经动了起来。
“无法实体化的样子呢，也就是说召唤者不在附近，或者说和召唤者结束契约后没有回到魔界呢……”
被焚火抓住的人鱼还在挣扎，但是似乎没法挣脱焚火的双臂。
在一个无人的暗巷，龙武俯视着人鱼。
“唔，你是什么人！教会的人吗？为什么会和恶魔一起！是要杀了……杀了我吗”
人鱼似乎很害怕，眼睛里还含着泪珠。
哇，好可怜……
“认识一个叫做舞翼的人吗？”
龙武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
听到舞翼的名字，人鱼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果然是你吗……”
龙武握紧了双拳。
“那有怎么样！就算是被扭曲的契约，我也是实现了她的愿望然后再结束契约的啊！”
人鱼叫着。
“知道，但是我可不希望我妹妹就这么死去。能请你帮个忙吗？”
“做什么……”
“作为舞翼的灵魂，再次和别的恶魔签订契约……”
“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可能的，你是说会有恶魔愿意吃作为灵魂的‘我’然后和人签订契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恶魔……”
这么叫着，人鱼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的回头，看着抓着自己的焚火。
“难道……”
“合理有效利用自己的生命，并且严格按照契约，怎么样？现在跟我去见小舞吧，人鱼小姐。”
虽然不知道龙武具体用什么办法让小舞醒过来，但是看人鱼的表情，似乎是可行的。
龙武吐了一口长气，望着天空。
“走吧，沙拉曼德拉，不……焚火，去小舞那里，让一切都结束吧。”
这么说着，龙武转身走了起来
“呵呵，你和的交往似乎要结束了呢，放心吧，我会遵守契约的……”
看着龙武的背影，焚火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之后小舞就会醒了吧。
以让小舞苏醒为开端，我被卷入乱七八糟有关恶魔的事。
以小舞苏醒为结束，之后我也回到我的日常吧。
我能做的就只有看着这些吧。
结束了？
不行，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嫉妒，这样下去作为拯救了小舞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龙武……
“我不能死！好不容易作为温蒂尼找到喜欢的人了！在和他相爱之前我绝不能死！放开我！”
人鱼还在焚火的手中挣扎着。
“恋爱的中的温蒂尼很强，这点我也知道，但是没有契约者作为实体化的媒介，七原罪的恶魔在人界都是仍人宰割的羔羊呢。”
焚火笑着说道。
但是人鱼似乎还不死心的挣扎着。
“你这份无知带来的狂妄，真是让人嫉妒呢……火蜥蜴。”
一瞬间，我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压迫力。
焚火和龙武似乎完全动弹不得，跪倒在了地上颤抖着。
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
难道……
吃力的转过头，在我不远处的是恩莉。
果然……
“你……”
焚火似乎连说话都很吃力。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只是回应你的期望而已……”
在我耳边低语着，恩莉微笑着看着我。
我的期望？
下一瞬间，红色人鱼一下飞到空中，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外……
“加油~要追寻自己的爱啊~作为同样的温蒂尼我支持你啊~”
恩莉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跳着想着天空招手。
“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似乎身体可以自由行动了，龙武愤怒的抓着恩莉。
“作为同族帮助温蒂尼追寻爱情不行吗！”
恩莉不满的撅着嘴。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啊！”
“干什么啦~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路过附近的时候感觉同族遇到危险了就来了啊”
“住手吧，事到如今你对着她发火也没用……而且……”
焚火拉开了龙武和恩莉，一脸不甘的表情看着恩莉。
“这下，又要重新开始找了吗！该死！”
龙武狠狠踢着一边的墙壁，发泄着显而易见的不满心情。
之后恩莉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第一节课了……
“因为你家那个恶魔莫名其妙的插手这次失败了呢……”
教室里，龙武叹着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恩莉说是回应了我的期望，
……我期望着什么吗？
完全不懂。
“算了，至少这次清楚舞的恶魔是什么样的家伙了。还有她不离开人界的原因。”
“是喜欢上那个男人了吗？”
“恐怕是的……”
“但是怎么说呢，仅仅只是为了这个原因……”
总觉有点难以接受啊，为了喜欢的人即使是作为无法进行物理干涉的灵魂也要留在这个世界上吗……太傻了吧。
“为了追寻爱情，温蒂尼都是盲目的疯狂的，不计后果，不惜代价去追求。恋爱中的温蒂尼都是蠢货……”
焚火在一边说着。
“也就是说，即使是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那只人鱼也不会逃回魔界是吧。”
龙武活动着脖子。
“虽然和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不同，但是你的理解也没错。”
“那么机会有的事，总之先从那只人鱼喜欢的家伙入手吧，疾，你认识那个男的吧。”
“差不多吧……其实……”
我把我和男子的交谈内容告诉了龙武，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只人鱼应该会继续在那个叫做刑司的警察身边徘徊吧。”
龙武思考着。
“像个跟踪狂一样呢~”
我发表着感想。
“还有更加极端的温蒂尼，上次被一直温蒂尼缠上，几百年都不肯放过我，上厕所，洗澡的时候……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想一死了之。某种意义上那种恶魔真是可怕……”
焚火打了个寒颤，看来他想起关于温蒂尼的不好回忆了……
那么，那个恩莉也会这样吗？
2000岁的待嫁女说不定更可怕……
我开始为被她看上的人担忧了……
“虽说那只人鱼不会回魔界，但是一定会比以前更加谨慎了啊！这下再想发现她的行踪就没那么容易了啊！”
龙武叹着气。
“不能约那个警察出来引出那只人鱼吗？”
“都说了那只人鱼一定会谨慎起来了的啦！你的那只温蒂尼真是个大麻烦，下次你让她别插手了！”
“就算你这么和我说……”
恩莉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完全不懂，再加上她也没有理由听我的命令……
“我们这是在救舞！明白吗？”
“我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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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真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啊，温蒂尼。即使是这样你也不会魔界吗？”
穿着灰色风衣的男子出现在了一个人在阴暗角落流着眼泪的人鱼面前。
“不回去……好不容……容易找到喜欢的人，红色修女也好，其他恶魔也好，想杀我的人再多我也不会回去。我想和那个人相爱……然后变成人类，一起生活……”
人鱼忍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着。
“别说相爱了，那个人类根本看不到你。”
“即使是这样……我只要能在那个人身边就好…”
“无可救药的笨女人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最近一直跟在刑司身后偷偷跟着！恶魔的气味很重！你想做什么！”
人鱼擦着眼泪，盯着男子。
“我只是对他很感兴趣而已。你也知道的吧，那个人似乎一直在调查恶魔的事，偷偷的在画召唤阵哦。”
“那有怎么样！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召唤出恶魔！他不可能成为契约者的！”
“既然你一直跟着那个警察，那也知道的吧，最近这样的事……少吗？”
男子笑着转过身离开了。
“等下！你什么意思！”
人鱼伸出双手想要拉住男子，但是半透明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想知道的话，现在去找找他吧，说不定已经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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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还真是永远都不会让我无聊啊，这次有大家伙出现了呢……呵呵呵呵呵……”
女性摸了摸左眼的眼罩，低语着，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爱丽娅丝~这个问题你能上来做一下吗……”
“啊，啊啊啊，好的……”
大学的教室中，有着明显西方人外貌的金发女学生呆呆站在讲台边教师的面前看着黑板。
“这是什么……？”
拿着粉笔愣了半天，一边的教师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叹了口气
“哎呀，爱丽娅丝，这我刚才就讲了啊，上课要好好听啊，先下去吧…”
“对不起……”
“别介意~上课走神很正常的啦~”
迎接红着脸回到座位的爱丽娅丝的是不远处一名女生的安慰。
“这份屈辱……记在刚才感受到的那只恶魔身上……”
颤抖着捏碎了手中的水笔，爱丽娅丝满脸通红的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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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陶思…………”
不敢相信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人鱼只是呆呆的看着。
无人的暗巷，脚下是一个奇异的魔法阵，刑司正颤抖着看着眼前的5米高的巨兽。
粗壮的四肢，坚硬的牛角，半人半牛的巨兽腥红的双瞳俯视着眼前的蝼蚁般人类，明显地散发着敌意。
“神话中的牛头人？这就是恶魔吗……！”
一直在追寻的生物出现在眼前，但刑司的心中只剩下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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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5节课，最后竟然无功而返…完全是在白白吃处分吧，龙武。”
放学后，我边叹气边整理着包。
“说到底还不你那个温蒂尼搞的鬼！”
龙武似乎也很不满。
“好啦，两位，过几天等那只红色人鱼放松警惕了再试着利用那个警察把她引出来吧”
焚火在一边劝着龙武。
我叹了口气，望着窗外。
……眼花了吗？
我好像看到了那个红色的人鱼正漂浮着向着教室里张望着，找着什么人。
“具体要等几天啊！好不容易找到线索了，又要等！”
“那你觉得那个温蒂尼会白白过来找我们送死吗？”
一边的龙武和焚火边吵边走出了教室。
我也该走了吧……
背上包，我决定无视窗外的幻觉，赶快回家。
“找到了！你是今天要抓我的人吧！”
幻听了呢……
“求求你！帮帮刑司！我现在只能拜托你们了。”
要不要先去接一下依羽呢？
说起来她今天要去教会吧……
“你能看到我的吧！能听到的吧！”
在那里，我的私人收藏会被烧掉吧……
早上真不该拿那个引开话题啊！
“求求你了！”
要不现在我先去回收？
“求……求你了……这样下去……”
……
不是幻觉呢……
那只红色的人鱼哭着跟着我……
“被召唤的恶魔操控？”
“是的！虽然不知道刑司怎么召唤出的恶魔，但是那只恶魔完全不认同这次的召唤，但似乎也没有立刻回到魔界的打算
“然后用恶魔之力操控了那个叫做刑司的家伙跟着它在街上大闹？”
立刻叫住了先一步走出教室的龙武。
人鱼说了几句后
带着我们跑了起来。
“先说好，我们能做的最后只有杀掉那只恶魔。那个男人没救的。”
龙武毫不客气的说着，
“不能用什么你说的方法，救你妹妹的方法……救救他吗？”
“说起来我根本没有理由帮你这个拿走我妹妹灵魂的恶魔啊！”
“如果……你愿意帮的话，我会配合你救你的妹妹！”
“就算你不配合，抓你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而且那样的话，你就已经死了，那个男人活着对你也没有好处了吧！”
“即使是这样也没关系！如果你拒绝的话！我立刻回到魔界！这样你的妹妹也没救了吧！”
“切，知道了，相对的，你这家伙给我遵守约定啊！而且再召唤的恶魔是什么样的家伙我也不保证！”
“嗯！”
“真是笨女人啊……明明什么也得不到”
“你不也是个白痴吗……救了你的妹妹，你不也得不到什么，只是白白送命吗？”
“说的也是呢……”
人鱼和龙武只是莫名其妙的笑着。
……
我完全没法插入他们的对话呢。
说起来我跟过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警察已经先到了吗……”
跑了没多久，一群警车和警察正好赶到堵在了一个路口。驱逐着周围的行人
“我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有普通人被袭击了……这次应该不是没那么容易隐瞒下去了吧…”
人鱼不安的想着封锁线深处看着。
正当我们准备突入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使得大地震动的怪物的咆哮。
下一个瞬间，一阵暴风使得眼前的警车警察被卷飞到半空。
“米诺陶思？！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处理的啊！”
龙武惊讶的看着从路口冲出的半人半牛的巨兽。
牛头人刚才似乎只是挥动了一下右手的战斧，风压就把周围的东西刮走了。
“嗷------！”
随着疯狂的嘶吼，牛头人左臂狠狠击碎了路边的电杆。
“怪物啊！”
周围人群传来惊恐的叫声四处逃窜着。
“龙武，这样下去事情会闹大的！”
突然出现的焚火焦急的看着眼前暴走的牛头人。
“那群修女到底还没到吗！该死，这些警察难道只是接到市民的报警来的吗？”
“修女来了这只米诺陶思会被杀的！到时就刑司就真的没救了啊！”
“现在是顾忌这些的时候吗！看看清楚，这个怪物认定契约被玷污了，现在暴躁着呢！”
焚火对着人鱼叫着。
依羽她们还没来吗……说起来我们应该是通过人鱼最早得到这只恶魔暴走的消息的吧。
“受不了！”
焚火说着冲向了牛头巨兽。
“米诺陶思，冷静点！无知的人召唤我们的确是一种侮辱，但是现在你这样只会把事情闹大！”
“开什么玩笑！”
完全不理会焚火的话，巨兽毫不留情挥动着手上的巨大战斧，击飞了焚火。
“吾辈和你们这些垃圾恶魔不一样！吾辈代表的是上等恶魔的尊严！愚昧无知的下贱灵魂不断召唤我们！侮辱这神圣的契约！是时候给这些人类制裁了！”
“吾辈为米诺陶思！暴力与毁灭的恶魔一族！赐予下贱的人类制裁的铁锤！”
巨兽咆哮着，挥动手中的巨斧疯狂的破坏者眼前的一切事物。
“切！”
咂着舌，龙武用着超越人类身体能力的动作跳到了巨兽的肩上。
“烧尽吧！”
龙武手掌放出足以笼罩整个巨兽身体的巨大火焰向着巨兽的头部烧去。
“哦啊--------！”
似乎有效！牛头巨兽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我可从来没听说对手是米诺陶思啊！”
跳回地面的龙武向着一边的人鱼抱怨着。
“对不起，但是说了的话你肯定不会来了吧……”
“废话！”
说着，龙武再次冲向捂着脸后退着巨兽。
一击迅速的直拳袭向巨兽的腹部后立刻拉开了距离。
“这样不行啊……”
龙武说着，吸了口气，手掌中窜出的火焰包围了他们的双臂。
趁着巨兽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的机会跳到空中对着巨兽使用着连续的拳击。
落地的瞬间绕道巨兽的身后再起跃起用火焰缠绕的右腿对着巨兽的腿关节狠狠的一击重踢使得巨兽单膝跪下了……
一边的我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去死吧，怪物！”
龙武的攻势还没有停下，半空中的龙武抓着巨兽身上的鬃毛再起跃起跳过了巨兽的头顶，结结实实给了巨兽头部一个带着火焰的斧踢。
这次巨兽嚎叫着完全倒下了……
我只是被它巨大身体倒下瞬间的震动震倒，呆呆的看着我慢慢走向我和人鱼的龙武。
“切……不过如此吗……”
“不不不！是你太夸张了吧！就算是空手道部主将，那么大的怪物都能打倒！你太厉害了啊！”
“白痴，当让用了恶魔的力量的啦，不然那么大的家伙怎么可能放的倒？”
“不不不，即使是这样也够厉害了啊！ ”
“很厉害呢……”
低沉的声音再起想起，巨大的影子盖在我们的头顶……
那只巨兽又站起来了！
并且就站在我们的眼前，龙武的身后，手中的战斧已经举在半空，随时都能把我们所有人劈成两半……
完了……龙武说不好，
但是这个距离，还坐在地上的我根本不可能跑的开啊！
果然我已开始就不应该过来啊！
“大意了啊，小鬼！”
想当我想着万事休矣的时候，巨大火焰之墙壁挡在了我们和巨兽的中间。
“沙拉曼德拉吗，我当你这家伙死了呢。”
龙武笑了笑，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焚火。
“不错的笑话，不过认真点，米诺陶思是我们不尽全力无法达到的上等恶魔哦。”
“看得出来。”
龙武脱掉了上衣，做着热身。
“哈哈哈哈！没想到现在的人界还有魔法师一族的人。好！来打倒我试试！证明现在人类中还是有拥有资格召唤恶魔的家伙！”
炎之墙散去，巨兽大笑着站在龙武和焚火的面前。
“吾辈也会尽全力……来！杀戮！破坏！战斗！”
全身肌肉膨胀着，巨兽颤抖着，散发着就可怕的威压。
“简单而暴力同时自尊心极强，这魔界牛头人---米诺陶思……拥有一己之力毁灭古代整个军队的力量……没想到能亲眼见到……”
突然咋我身边的出现的声音，我回头看去。
是依羽……红色修女的状态……
修女们来了吗……
“这个情况直接把那个恶魔使者处理了不就行了……这样也不用和这些恶魔交手能省事很多不是吗……而且也快赶上我打工的时间了……”
不远处的电杆上，另一名修女拿着银色的匕首指着一边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的刑司说着。
对啊！这样那只怪物也只能变回灵魂状态了不是吗！
“不能在让事态更加混乱了！”
说着，电线杆上的修女绕过打的不可开交的龙武和巨兽冲向巨兽的召唤者-----站在一边的刑司冲去。
“切！那些家伙来了，焚火拖住那个修女！”
似乎是发现了修女的目标，龙武吼着。
“但是！”
“我应付的了！这种东西我一个人就能处理。”
虽然这么说着，龙武却只是一味的回避着巨兽的拳击。
那个巨大的拳头，一击就能让龙武彻底站不起来了吧……
“正好，先收拾你这次也可以，反正恶魔都是要肃清的。修女拉斐尔，那个召唤者你去处理下这次别搞砸了！”
被焚火缠住的修女似乎也没办法立刻脱身，似乎准备把目标放在焚火身上了、
“不会让你出手的！”
人鱼挡在了依羽的面前。
“……灵魂状态？你在看不起我吗？”
依羽看着眼前的人鱼似乎很不满。
对啊，那个家伙没办法实体化……
该死……场面太混乱了，我已经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疾想办法逃走，一会莎莉叶肯定会想你攻击的。”
说着，依羽无视了眼前的人鱼，向着刑司举起了手弩。
“那个人死了的话我也会回去魔界！到时候没法就你的妹妹了我也不管！”
人鱼哭着想着龙武方向大喊
“那边的修女！别杀那个人！求求你了！这里让我们处理不行吗！不会让损害扩大的！拜托了啊
！”
龙武一边回避着巨兽的攻击，一边大吼着。
“恶魔什么的早晚都是要肃清的，别理他！修女拉斐尔，上次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你不会又帮助恶魔吧！”
“肃清恶魔是我的工作……”
“但是人类不是……”
依羽冷冷的说着，散发着镇压全场的气场。
“你这家伙！”
莎莉叶似乎很气愤。
“什么，不满吗？邪眼对我是无效的，你应该知道。”
“最近你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啊……”
无视了她面前的焚火，莎莉叶转向依羽。
“你的对手……”
“闭嘴杂碎！”
面对焚火的阻拦，莎莉叶去下了她的眼罩，眼罩下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黑色眼白和白色眼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一次看到的焚火和龙武似乎愣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一阵不适的感感觉划过全身。
和上次一样，四肢无法动弹了。
“喂喂喂，‘大天使之座’的力量啊，我们在和这样的怪物战斗吗！”
焚火似乎也无法动弹了。
一边的龙武和人鱼似乎也是一样的状况
“不错的对手啊……但是，力量明显比我以前面对过的要弱啊，教会的‘大天使之座’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巨兽似乎完全不受影响，转向了莎莉叶。
“切，超过现在的我能掌控的范围了吗……不过本来就只是让一些杂鱼别打扰我的。”
并没有表现出过大的惊讶，莎莉叶继续盯着依羽。
不说我，那么强的龙武和焚火在她们眼中就是杂鱼吗？
“那边的傻大个，一会在来陪你玩，现在我要教训下这个目中无人的丫头片子。”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修女莎莉叶的打工时间是不是要到了。”
依羽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切……被你这么说……这次算你们运气好。”
莎莉叶说着，看着不住从哪里来拿出来的手机，咋着舌转身要离开的样子
“要逃了吗！修女！”
巨兽大叫着。
“对付你们……那个丫头片子就够了……我只是跟来看看情况然后写报告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几乎每次都是报告先写完让我按照报告上的做……连台词都有……”
“因为我的梦想是成为剧作家。”
“我可没想当演员…”
“随便了，那么这次的报告我就写的简单点。
‘拉斐尔肃清了所有的恶魔，所有受害者都是恶魔所为’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你的胜负留在下次了。”
说着，莎莉叶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
“混蛋！竟敢羞辱吾辈！”
巨兽疯狂的挥动着战斧劈向依羽。
“莎莉叶走了呢……”
轻轻松松的，依羽单手就接下了龙武甚至不敢防御的攻击。
“谁来给我解释下现在状况……”
宛如无视了巨兽，依羽转向了我。
“你这家伙果然强啊……”
龙武也走了过来。
莎莉叶走后，大家似乎都恢复了行动能力。
听龙武的口气难道他见到过红色修女的依羽？
“疾，你答应过我不要再参与和恶魔有关的事了吧”
依羽面具下的眼神露着担心的神情。
“疾认识她啊？”
“嗯，说起来龙武知道他的身份？”
“啊，那天晚上你和焚火走后袭击我的就她，那个身材和胸部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修女……一开始被她打的半死，但是知道我想救舞翼才后和恶魔定下契约后，不但放走了我，还治疗了我的伤口。”
是吗……
果然，依羽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不，我只是当时看到你的脸才放了你的。”
“啊？”
面对依羽的回答，龙武愣了一下。
“你是疾唯一的朋友，你死了的话疾就没有朋友了。而且说不定他还会以此为契机被卷入这样的事里，不现在已经被卷入了呢……现在还不肯放弃的原因就是你怂恿的吧！”
说着，依羽举起了手弩。
“现在，你死了疾也会乖乖的回到日常去的吧！”
“不不不！他现在已经被别的修女记住长相了吧！杀了我他还是会被追杀的啊！”
“剩下的我来保护他就好了，你就在这里死吧……”
“等下！疾！你也说点什么啊！”
“冷静一点！依……修女拉斐尔！”
龙武似乎不知道依羽的身份，这里暂时不要说出去吧……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龙武去救小舞而已！所以小舞醒过来后我肯定不会再插手这个世界的事了！”
“怎么帮？”
“啊？”
面度依羽的提问，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啊……我什么能力都没有，怎么帮？
“帮帮他找恶魔之类的？我能看到恶魔啊！”
“那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是啊……
我完全没有理由和能力参加战斗的啊……我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是嫉妒……
“足够了。”
龙武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只是想看看疾是不是值得我把舞翼托付给他的人而已……什么能力都没有也能立刻答应帮助我，现在也跟着我卷入这么危险的战斗……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舞啊……这也是你的理由吧~”
龙武豪迈的笑着。
“修女，放心吧，之后的事请让我来，也算是我能为舞做的最后的事了……小舞醒来后契约就结束，我也会死，之后疾也不会有其他理由继续参和你们的事了。所以……”
说着，龙武走向狂怒的巨兽。
“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为了救小舞跟着我参和到这么危险的事里……一点都不怕死啊……果然，我比不上你对小舞的心意的，比起我小舞也是更喜欢你呢……真是让我嫉妒啊~哈哈哈”
“人鱼，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知道的，但是你在这里死了，我可是也无法完成约定的哦……”
“所以我不会死的……”
双手燃起熊熊的烈火，龙武仰视着愤怒的巨兽。
依羽和焚火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而我只能站在他们的身后，
什么啊……什么为了小舞愿意放弃生命啊……我根本没有你那种觉悟……
我在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啊……
只是一味的嫉妒你啊……我认为只要站在这里我不比你差了啊！
为什么把我想的那么好……
心好痛……无法面对龙武……
更无法面对舞翼……
如果……我也有了向他们那样的力量，我就不用嫉妒了吧……
我就能坦然面对了吧……
没错！那样我就不用在嫉妒他们了！
心中就不会有嫉妒了……
就不用一直压抑这个情绪了……
“……想要力量吗？”
……
谁……
心中传来少女的声音
“恩……莉……？”
转过身，不知什么时候恩莉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把你的力量给我……不然，我会疯掉………”
会被心中的罪恶感逼疯掉……
“是呢……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恩莉的双唇已经贴在了我的唇上……
头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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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恶魔和魔法师…”
依羽感觉到身后不详的气息，不敢转头，只是小心的撇着后方。
“感觉的到……修女小姐……”
焚火一边颤抖一边苦笑。
“焚火，回头……看下发生了……”
疯狂的巨兽停止了动作，瞳孔放大呆呆看着前方。
察觉到背后气息的改变以及巨兽的异常表现。
龙武咽了口口水。
“可以拒绝吗……”
焚火慢慢的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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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我的初吻！怎么办，他要是就这么自我毁灭了，那我不是亏了？”
“嫉妒只能招引我……别看我这样，眼光还是很高的…不能变成真正能吸引我的人的话，就这么毁灭吧……”
“加油吧……疾，我很中意你…别让我失望。”
直视着眼前的少年的背影，恩莉一步一步后退着，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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